第十二章少年情种深情种,可惜良人非良人(1/ 2)
剪春瞪了一眼故梓熙,红唇一撇,推开她咯噔咯噔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进了来,这回手上提着一水桶烧开的水要添进浴桶中,水桶中的热水不断喷溅到地上。故梓熙一脸不信任地盯着她,生怕这姑**又整出什么幺蛾子要她收拾。
果不然,待到第三桶时,剪春提水的手已经是颤颤巍巍的,还没到浴桶,水桶里的水已经洒出去了一半。尽管如此,水桶还是不负众望从剪春手中哐啷一声摔在地上,热水溅得到处都是,剪春的鞋瞬间全湿了。
“人家不弄了!不弄了不弄了就是不弄了!”
剪春的瓜子脸涨的通红,发怒时的声音比之平常更像唱歌般圆润,当真赏心悦耳。她双手紧握成拳,气愤的神色像只发怒的猫,
“奴婢又怎样?凭什么奴婢就要干这些?我不爱干的事谁也别想逼着我干!反正我就是不干了也不管了,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声音里带着媚人的哭腔,一双眸子水光粼动,瞳孔深处却毫不见泪意。
故梓熙好整以暇地半卧着,剪春适才打开的窗吹来阵阵夜风,发丝随着风拂动;宽大的中衣微微松散,露出纤长利落的锁骨,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地笑意,看戏似的淡淡望着她。
剪春目光掠过地上的木桶,眸光突然变得阴狠,露骨得不加任何矫饰,直让人脊背发冷。她的眸子蛇般紧紧缠着木桶,就像在看一只讨厌的宠物,随即一脚狠狠踹过去。
木桶远远飞出,砰一声砸在墙壁上,把手碎裂在地上;而剪春也因地面湿滑而猛得往后滑倒。“噗通”一声,她摔进了大浴桶中,高高溅起的水花浇湿了床褥。
剪春一声惊呼,正待起身,却猛然发现自己被人困在里面!
故梓熙离了床榻,上身半探进浴桶中,一手撑着桶口,一手抚着剪春的脸颊。剪春一身紫裙都湿透了,曼妙的曲线展露无余;柔顺的青丝散落水中,水珠顺着发丝滴滴滚下;白皙的肌肤水光之中更显晶莹,一双乌滚滚的眼瞳永远波光流动欲语还休,此刻则是说不出的冰冷和不驯;纤眉轻挑,圆润的唇殷红如血;精美如瓷器的脸看不出年纪,看似少女般清纯,却致命地魅惑。
故梓熙伸手温柔地拂去她脸上的水珠,理了理那凌乱的青丝,“你看你,装个什么不好要装婢女。婢女都是些小丫头,哪有你这么大年纪的婢女?你除了礼行得不错,又有哪儿像个婢女了?”故梓熙刻意压低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抑不住的嘲讽,一只手顺着下颌往下,“此处,虽是你地盘,可也不带这般玩火的,当真危险啊。再说,您要玩主仆游戏还是找幽王得了,可莫折煞在下了,是不是?”
“你猜到了,真让人吃惊。”她的声音里的赞赏让人觉得耻辱。一双桃花目微眯,满脸的餍足,仿佛十分享受故梓熙的抚摸。
故梓熙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如炬,仿佛要把她看穿,“百闻不如一见,柳窈幺。”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剪春者,柳是也。
一举一动中有意无意地魅惑,明明不知自己身为女子,却又声称替自己换过中衣。不愿去厨房只因怕被下人识破,而这里又是某位藩王的府邸。柳姓藩王除柳公林外还有何人?妖媚阴狠声名远扬除其女柳窈幺外还有何人?
想来陆自幽这般千方百计想要拿下柳公林的江年藩,在这一个月中,终是得手了。战事停了,陆自幽进驻了藩王府,也不知他和朝廷达成了什么协议……她只知不管是当今圣上抑或太子,都不会如此容易善罢甘休。
为了一个江年藩,竟做出如此大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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