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十年追杀成将才,一朝起事谁人碍?(1/ 2)
秋风飒飒,黄叶飞飞。大晏军营里异常肃穆。生与死和吃饭睡觉一般普通平常。四周一片唰唰的铁甲摩挲声和脚步声。没有人说话——不敢说,也没心情说,所有的心情都消磨在无情的战场硝烟中,只剩下机械式服从和一厢情愿的希望。
可此时连那可笑的希望都渺茫了——天崇十四年,天崇帝逆子陆自幽领二十万精兵作乱于大晏东北边陲安马、德山二藩。一月之内,便拿下中北四郡,领地西接大晏五大藩之一的江年郡,南望大晏帝都!而大晏二十四郡已有近一四为其占领!尽管朝廷早已颁布了残苛的舆论管制法令,堆积在集市中央的耳朵、舌头也日益增加,但大晏上下谁不知道幽王的隐忍狠戾——十三岁起孤身躲避大内高手追杀十年不死又于一夕间聚安、德二藩兵马奋起反击;又有谁不知,二十万幽字营铁蹄之下,从无完尸!静如影,动如电,即非其敌亦闻风胆丧。
安德之变筹划得无声无息,犹如凭空出世的一场惊雷,把大晏炸得天翻地覆。早在安德之变前年迈力衰的天崇帝和太子陆自涵间的权利拉锯已开战多个回合,导致的腐败和苛政也使本该地大物博的大晏盛世难再。而潜伏十年蓄势待发的幽王选择在此时发难,难免让人深思这场国难会有个怎样的收场?
然而,朝廷对待此次叛乱的态度同样值得深思。朝堂之上,天崇帝任命年仅二十九的大将李庭佳为泰保大将军,领二十五万晏兵伐幽。不少文臣武将上表反对,太子甚至当即冷笑退朝——父皇,自幽已非当年学堂之上诗词绝冠的铮铮少年,二十万的幽字营亦非当年宫中侍卫,安德起变更非是哪位小皇子在跟您闹脾气。竟托大至欲以二十九对二十三,二十五万对二十万?父皇,还是莫要再沉浸于过去了。
天崇帝闻言当场摔下玉玺。
天崇十四年九月,幽王屯兵十五万于中北四郡之一东岑郡,据天险,于与帝都相隔仅五百里的玉景郡发动总攻。泰保大将军李庭佳率二十万兵马死守玉景关,却状况堪忧。**后撤十里,二十里,三十里……一时间,大晏上下人心惶惶。
大晏的二十五万大军,余下的五万兵马驻守于距玉景关五十里的大山之中。
虽是初秋,却也烈日炎炎。点将场上,一人被吊起暴晒于邢架之下,仅以大铁链栓住两只手腕来承受全身的重量。苍白纤瘦的手腕被勒出一圈黑紫,磨破的地方鲜血直流,关节处也扯得要脱臼了。微风轻拂,架下之人青丝飞扬——虽于军营之中,那人却未戴盔甲,只着一席青布衣,乌黑长发以一只玉簪挽起。隽逸苍白的脸上淌下冷汗,然而神情却是坦然
,眼眸半阖,仿佛正于浅寐之中。
“故参军好。”即便正受着军刑,礼不可废。沿路不断有士兵经过恭敬行礼。然而人走过后,随风传来的却是些闲言碎语。
那人就是那个太子推荐来的什么谨瀚參军吗?
整个儿一江湖愣子来凑什么热闹。要真由那人领兵,我们哪有活路?
不说别的,就凭那破身板还当參军?我们要死要活十年八年才混来个分队长这算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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